鏡花水月,情之所至


 





我寫的,你都懂得,


只是,無法言說。


而依戀的味道,總是在眼角迴旋。
一念起,萬水千山;


一念滅,滄海桑田。


俏立在枝頭凝成露珠的我,


回望記憶裡盛開的你。
為誰痛哭?為誰嘻笑?


任光陰凋盡朱顏。


喜歡慕容雪村,


緣於如此簡短的一句話。
昔日紅顏,落雪滿山,


光陰裡浮生如煙。


是誰在夜裡?為你撐起青紙傘,


讓終生悲歡都綻放在瞬間?
可能,我在多年後的夜裡,


掩面哭泣,記憶裡,滿滿的,


都是你我初見時候共有的那抹羞赧。
我的紅塵,


須臾花開,霎那雪亂。



人生啊!從來充斥著太多,太多的離別。


我並不是不安於現狀的人,


只是要我如何來對抗那時時發生的離別情?
那個落雨的清晨,風把雨絲攜裹,天際霧濛。


告訴你,轉身,不要回頭,


向著你離去的方向張望良久,


及至你乘坐的車子消失不見;


就在我轉過身那刻,


眼角的一滴淚被風一吹,散了。
猶記起,荷年荷月,花開花謝,日出月落,


奈何緣深分淺,如晝夜相隔!
《滄海》是我最喜歡的小說,


陸漸對姚晴說:『我可以為他死,但我只為你活。』


這句話讓我哭了,無語凝噎。



這個春暖花開,菊謝竹搖的日子,


夢裡愈加光影斑駁起來,


水色流轉中,一遍遍翻看舊年寫下的詞句。


或許我不能一一品味彼時的心境,


可我依然知道那年,那月,那時,


那女子,一朝寂寞換宿醉。
誰願意孤苦一生?誰願意孤單度日?


若不是情到深處難自禁,


又怎回柔腸百轉冷無霜?


歎只歎,紅顏遠,相思苦,幾番意,難相付!
這些年,一個人走;一人花開,一人花落,


未曾也不能夠出現一個兩相憐惜的男子;


其實,我要的只是可以在我午夜夢迴時候,


有一雙輕拍我,讓我安眠的大手。



看別人的故事,流自己的眼淚,


嚮往一切美好,


心,執拗的,從不改!
杜拉斯說過:『愛之於我,不是肌膚之親,


不是一蔬一飯,而是與你白頭而死。』


年少時候,看杜拉斯的文字,為此流淚,


多年後,再看杜拉斯,再流淚,卻只為安德烈亞。


杜拉斯在自己瀕臨離世說不出話時,


掙扎著遞給了安德烈亞一張小紙片,


上面只有少少的幾個字:「我愛你!」


好看的法文在小小紙片上盛開,


綺麗成薄情世間最醒目的一朵情愛之花。


這句話,看的我哭了很久很久……



5
月,連續幾天的霏雨連綿,心生愉悅,


只因你說過,喜歡極了一個人在雨中走。
鏡花水月,情之所至……
江北何人折柳?江南一夢堪憐。
在歲月裡行走,孤心誰與訴年光,


浮生秋夢一場。


而今,走著,走著,


我未曾迎來自己宿命的盡頭,


卻漸次走進了你心裡。


一心一世界,從此,


兩顆心的距離並不顯遙遠。
花開一瞬,玉老千年……



很多個夢裡,


我看見自己在天空飛翔,雲層急速掠過,


而,在白雲深處折射出的是誰的目光?


何以讓我在塵世的夢裡,


多了那麼多那麼多的傷悲?
醒來後,迎上你溫情的眼,含笑的臉,


心下釋然,只是一個愛做夢的孩子。


夢裡,無憂;夢裡,傷悲。


然,卻也只是夢一場。


又想到,人生,若夢。
青梅枯萎,竹馬老去,


從此,我愛上的人都像你!


不禁,淚如雨下。
鏡花水月,情之所至……





 



 


珍藏尹茉




 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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